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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贩奴(上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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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希逸立于绝地,有进无退。他甚是鄙视王、戴二人,心下恚怒,故而抖起精神、用足全力,挺起镇海分『潮』钺,奋力出击。锏、钺再次相交,钺长锏短、钺重锏轻,形势急转,侯希逸一步步杀了回来,『逼』得王致君节节退守。

王、戴二人果然是宰相府上的宾客,武艺不弱。王致君见长钺来得凶猛,招式一变,一双铜锏挥舞得细密如同雨点,不『露』半点破绽。侯希逸连砍他的头颈,均被他一一接过;转而攻他下盘,也被他一一化解。王致君越战越勇,招式沉稳有力,哪怕侯希逸的长钺在头上胯下翻飞激『荡』,他全无惧『色』,矮胖的身形与两只锏相融合,进退有度、力大锏快,与侯希逸斗了个平分秋『色』。

戴保国大喝一声,瘸着一只腿加入战团。他手中木棍虽说不如铁棍有分量,但是招式奇崛、攻势凌厉,一招一式都充满杀机。侯希逸不敢怠慢,与他二人一番苦斗。

斗过数十合,侯希逸渐渐气喘吁吁、大汗渗出。镇海分『潮』钺长而沉重,虽然威势『逼』人,但是不能持久,在石山陡壁间的方寸之地,更无法尽情施展;王致君、戴保国个个力大如牛,短锏、长棍内外配合,招数密不透风,越往后越显出无穷劲力。侯希逸扛住二人的凌厉攻势,一步步退守,来到那块飞出的巨石旁边。巨石掩着石缝,石缝之下是无尽深渊。

侯希逸退无可退,只得穷竭余力,奋力反扑。王致君、戴保国哪里容他再度得势?连呼带吼,撩开他的钺尖、拨开他的钺柄,趁他出招转身越来越迟滞,轮番挺起锏、棍攻他要害。侯希逸已无余力出击,只得将长钺缩回,上下招架、左右抵挡。对手的兵刃乒乒乓乓砸在长钺上面,震得他肩臂疲软、虎口发麻。

侯希逸情知不敌,猛地将长钺横扫,砍他们腿脚,二人回退一步。侯希逸趁机挫身,连滚带溜钻进石缝之中。他守在缝口,背靠石壁,面朝二人,将长钺外伸,不让他们跟进。

王、戴二人觑那石缝,暗自心惊。原来那道石缝地势险要、易守难攻,如不是小心翼翼、贴地而行,多半会跌入深渊、摔得粉碎。现在侯希逸一夫当关,挺出镇海分『潮』钺死死守在缝口,要想欺近,简直难上加难。

王致君吐了一口唾沫,对侯希逸说道:“你这混球,爷爷就守在这里,难不成你窝在那里一辈子不出来?”戴保国破口大骂:“你就窝在那里吧,等着你『奶』『奶』给你再生一个爹出来!”

二人在外面骂声不绝,侯希逸只是严防死守,沉默不应。戴保国回头看到骕骦马还在,腰中抽出匕首,一瘸一拐走向它,转面对侯希逸说道:“你再不出来,我便在你的宝贝马儿身上划一刀,给他破了膛!”

侯希逸万分怜爱自己的坐骑,心中叫苦不迭,口中大喊:“我的马并未得罪你们,你们切不可伤害它。”戴保国道:“宰了你的马,今晚吃马肉。你若想吃,趁早爬出来!”

侯希逸焦急万分,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不知计从何处,忽而背后传出一个声音来,音『色』浑厚、气息沉稳。那声音念道:

“夫气者,道之几微也。几而动之,微而用之,乃生一焉,故混元全乎太易。夫一者,道之冲凝也。冲而化之,凝而造之,乃生二焉。故天地分乎太极。是以形体立焉,万物与之同禀;精神着焉,万物与之齐受。在物之形,唯人为正;在象之精,唯人为灵,并乾坤居三才之位,合阴阳当五行之秀,故能通玄降圣,炼质登仙,隐景入虚。”

侯希逸听出那声音阴沉沉的从身后发出,大吃一惊。回头看时,才看见石缝之内,竟有一个浅浅的洞『穴』。洞『穴』背阳,又被飞岩遮蔽洞口,里面漆黑一片,看不见有什么。王、戴二人也吓了一跳,戴保国跛着腿小跑回来,伸着头朝石缝内张望,里面却是一片黢黑,什么也看不见。

洞『穴』外的三人都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朝洞内探听,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动静。不想洞内之人念完那段玄而又玄的经文之后,又念出一首诗来:

“不践名利道,始觉尘土腥。不味稻粱食,始觉精神清。罗浮奔走外,日月无短明。山瘦松亦劲,鹤老飞更轻。逍遥此中客,翠发皆长生。草木多古『色』,鸡犬无新声。君有出俗志,不贪英雄名。傲然脱冠带,改换人间情。去矣丹霄路,向晓云冥冥。”

王、戴二人越听越吃惊,盘踞在石头上面面相觑。侯希逸却听得出神,大觉洞内所念经文意境高深,开人心智。他侧耳细听,只觉得背后风生,一道黑影从洞内闪出。回头一看,自己身边方寸之地,居然立着一个道士。他吓了一跳,手中长钺险些掉落。

王、戴二人眯起眼睛往里瞅,认出那位道士,正是在荒郊市集的酒肆里交过手的齐玉轪。二人寻思:哥俩已经伤了一个,还丢了兵器,如今定然敌不过他,三十六计走为上策。二人一对眼『色』,回身便走,边走边骂:“你这牛鼻子老道,躲在石头缝里装神弄鬼。我们饶你一命,到了山下平地里再杀你不迟。”

戴保国贪恋财物,径往松树下就要牵走骕骦马。侯希逸二十年前也是驰骋疆场的英雄,他不管身后的道士是敌是友,见两名敌手『露』怯回撤,陡然生起一身胆气,挺着长钺爬了出来,冲戴保国喊道:“休动我的战马!”

王、戴二人自从吃了齐玉轪的苦头,打从心底怵这个牛鼻子道士。他们不知齐玉轪已中葛蕾的毒针,王致君一把拉过戴保国扛在肩上,三蹦两窜逃下山去了。

侯希逸这才转身,向齐玉轪施礼。齐玉轪一口气喘出,咳嗽几声,懊恼道:“你将那两个匹夫招惹过来,险些要了贫道『性』命。”侯希逸不解,问道:“在下并不知这石缝之中还有石洞,更不知道长就在石洞之内。只听见您念了一段经文,又念了一首古诗,怎么就把那两个狂徒吓走了?”

齐玉轪长舒一口气,说道:“我与他两个是对头,此前在齐州一番争斗,不慎被旁人用毒针所伤。我一路奔逃至此,躲在石洞之内导气运功,将毒气『逼』出。适才念的经文,是先师传授的《服气精义论》,后面念的诗也是先师所写。你们在洞外吵嚷不休,搅得我心神不宁,只得大声诵念、驱除杂念,以免走火入魔。”

侯希逸大感惊奇,拜了两拜,问道:“不知道长尊姓大名?您的尊师又是哪位神仙?”齐玉轪拱手道:“贫道行不更名、坐不改姓,王屋山阳台观上清道士齐玉轪是也。先师乃是白云子,法号道隐,名讳是司马承祯。”

侯希逸啧啧称奇,下拜道:“在下虽然浅陋,却也听闻过白云子的美名。玄宗皇帝对白云子钦敬有加,白云子又与本朝俊逸之士悠游往来,乃是神仙之资。道长既是白云子的高足,自然是深得真传、道法高深。”

齐玉轪微微得意,却又自谦道:“哪里哪里!贫道资质驽钝,有辱先师盛名。”因又问道:“阁下何方人士?因何只身一人落难至此?”侯希逸低头说道:“在下本是那淄青平卢节度使侯希逸,只因城中内讧,我逃窜路过此地。正要回到京城,一来居家避祸,二来面见圣上。”

齐玉轪一听是侯希逸,心中一懔,说道:“贫道久闻侯大人乃是向善好道之人。只是身为一方帅节,切不可玩物丧志,更不可被妖邪之人麻痹了心智。你身边一个不灭和尚、一个鹿友先生,皆是假托修仙练气、实则居心叵测的妖邪之人,不可不杀,”说到这里,叹了一口气,“贫道此番去往青州,指望铲『奸』除恶,却落得个铩羽而归。”

齐玉轪颔首不语,忽然觉得背后刺痛,立即皱起眉头、面『色』苍白。侯希逸连忙将他扶住,询问状况——他喜欢念佛、『迷』信巫术,心中对和尚、道士有一种天然的敬畏。前几日被鹿友蒙骗,举办法事禳请了个假佛陀;如今身如丧家之狗,落寞之时,却在荒山野岭遇上个真道士。

齐玉轪欠身说道:“《服气精义论》共有九章,九章一个轮回;我服气运功一次,需有九个轮回。才刚进行两个轮回,便被你们打断。我需要继续运功服气,又怕他们两个再来搅扰。官爷宅心仁厚,能否在石缝之外为我把守一夜?”

侯希逸欣然应允,说道:“侯某『性』命也是道长相救。道长有事相托,侯某必当倾尽心力!”当晚,齐玉轪仍回洞中,按照服气精义运功疗伤。侯希逸抱着镇海分『潮』钺,斜倚在石缝中把守了一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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